在一条小胡同口停下后,两人就往里钻去,巷弄很窄,还潮乎乎的,地上散乱着菜叶子、炉渣子。快到巷尾时,兆鸣才指着那道半开半掩的窄门说,“就是这里。”
兆鹰皱皱眉,推开门,看到一个小院子,屋檐下乱七八糟地堆着破烂,走廊里放着炉子、木柴等杂物。有个婆娘正在卖力地洗着衣服,背上还绑着个孩子,瞧见他们进来,张着嘴巴,却没冒出话来,透着几分傻气。
别的屋里还住着人,瞧见进来两个穿着齐整的少爷,惊讶中掺着几分好奇,都探头探脑往这边瞧。兆鸣径直走去西边的厢房,门却从里面反插着,推不开。
兆鹰呆呆地站在那里,脑子里一片混沌,穿着日用那么讲究的小九,怎么会住在这等脏乱的地方,落差未免也忒大了。
兆鸣已去旁边邻居家打听,说是那姑娘好几天没出门了。有个老太太去敲过门,里面还有人应着。兆鹰终于叫出了声,“小九?”连叫了数声,却是没有一点动静。
兆鸣也不罗嗦,合身往门上一撞,将它撞开。劈头就有一股潮霉味儿扑来,几只老鼠吱吱叫着溜进旮旯里。屋子里光线很暗,兆鹰好一会儿才适应了,见桌椅破破烂烂,上面落了厚厚一层灰尘,有些碗筷堆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