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氏是头一会儿见文琅,目光落之,见其芝兰玉树,清俊风华,难免愣了一下,转言感叹道:
“这是文爷吧?你们倒先碰上了,怪道是夫妻呢。”
文琅礼貌性的颔首,温笑了笑,示意见过了。
秦深不叫毛氏先走,只近了一步,向文琅那边儿努了努嘴,与毛氏轻声道:
“昨夜淋了雨,烧了半宿,早晨捂了身汗方好些,我挂念不下,还是当吃副药压一压,不叫热度返上来才好。”
毛氏了然,自答道:
“有什么要紧的,家里是药铺,你又懂药理,径自去抓了煎煮就是了……你既说了,不若大家都吃碗姜茶吧?昨天奔忙了一日,说不准内体存着寒气呢!”
秦深点了点头,正准备去隔壁抓药煎给文琅,忽闻有人敲响了院门。
敲门声迟疑轻缓,不像是熟人上门。
殷忠先去开了门,见外头是个挺着肚子的妇人,边上还跟了个清俊的小少年。
“您——找谁?”
“姑姑!”
廖梳杏眼尖,头一个便认出了廖氏,带着哭腔就投奔进了她的怀中。
廖氏手中还攥着殷老汉给的地址。
昨个儿得知女儿碰着了事儿,她着急的不行,今日起了个大早坐颠簸牛车,跟庚哥儿一路寻进了城。
还未反应过来,叫廖梳杏这么一扑,未免傻愣在了原地。
“梳、梳杏?”
廖氏见怀中啜泣的女子,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但见自己女儿秦深亦在院子里,姑爷文琅也在,心里石头落下,方抒了口气,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