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醒来时,地铁已回到了原处,我摇醒芭蕉,她疲惫的神色像我第一次看见她时一样。
她说:“不要说什么了,等我到上海后给你打电话。”然后飞快地跳上台阶,消失在人海中,倔强的背影,像一株寂寞的芭蕉。
我从来没有这么沮丧。也许我的心不是一座宫殿,不够大,不够留下一株芭蕉。
我憎恨自己没有胆量在地铁上摇醒芭蕉,告诉她我不想让她走,我想让她做我一个人的芭蕉。
我更憎恨自己在别墅时,与芭蕉相拥而泣——芭蕉说过,男人陪自己喜欢的女孩流泪,女人会将男人当哥们不会当爱人。
我最憎恨的是:在饭店吃饭时,我居然没有勇气说出那三个字——我爱你。
无意中碰到毛衣口袋里一件硬硬的东西,拿出来看,却是芭蕉的润唇膏。我轻轻将润唇膏涂在嘴上,清清凉凉,我以为这是芭蕉嘴唇的味道。
和其说:我要的是芭蕉牌润唇膏
我现在不停地换工作。原因很简单,不是每个地方都有和其那样可爱的小狼羔,但是每个地方都会有像制片那样不怀好意的大灰狼。
我很少与和其通电话,他的声音响在耳边时,我除了干巴巴的问候,什么都讲不出口,而和其也仿佛欲言又止,说话也不再妙语连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