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禾冷冷看着张管事,反问他:“张管事,这批衣裙刚出你们店门,不是你们不小心弄到蜡油,还有谁?”
张管事瞪眼狡辩道:“谁知道是不是这位钟小姐在检查衣裙的时候故意弄上去的?”
“哦?若是这位客人故意弄的,她身上怎么没有蜡烛?她和侍女的衣裙干干净净,也没有蜡油渍,倒是你张管事,双手一直拢在袖中,是不是藏了......”话音未落,嘉禾就在张管事没反应过来前抓住他欲藏到身后的右手。
那袖口处,被蜡烛油污了大片。
“胡说,这是我点灯的时候,不小心沾上的。”
看客们最是喜欢热闹,这下围过来的人更多了。
“我没胡说,证据就在这蜡油上。众所周知,云家上下只用金线飞兽烛,燃烧后的蜡油里必定会残留些许金粉。而钟家用的是银云如意烛,燃烧后的蜡油里只有银粉。大家看这几套衣裙上的蜡油渍,是不是隐约有金色浮动?”
“果然是。”
“张管事糊涂啊,虽然钟家与你们云家在生意上多有摩擦,也不至于用这种下作手段侮辱别人。”
“太不像话了,赔钱吧。”
“我上个月在他们家买的成衣布料就不对,想来定是他们偷工减料、以次充好。”
“赔钱。”
场面越闹越大,往日那些被店大欺客又投诉无门的顾客纷纷找上门,要求一一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