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序璋偏过头去,不再看她。
出租车停到跟前,廖祈恩报上黎序璋家地址,谁知那个浑身酒味的人冷笑了一声:“我的东西都被偷了。”
“啊?”
“包括钥匙!”他伸手拍了拍司机的椅背,一反常态,甚至显得有点轻佻,“去鹿鸣公馆。”
廖祈恩吓了一跳,竟忘了拒绝他,或者根本没想拒绝。的士穿过半座城,抵达目的地的时候,廖祈恩去看身侧的人,发现他浓密的睫毛覆住眼帘,在绰约的路灯光里投下细密的光影—他已然睡着了。
廖祈恩抑住快速颤动的心叫醒他,他的酒意更深重了,她一路半搀着领他回去,回那个不知道究竟算是谁的公寓的公寓。
电梯停在九楼,许是哪个调皮的孩子临幸过每个按钮,层层停留,她扶住黎序璋站在电梯前,对方半数力气压过来,她到底吃不消,似待孩童一样哄他:“你在墙上靠一会儿好不好?电梯就来了。”
那人半梦半醒的样子,用他那带一点鼻音的声音缓缓应她:“好。”
廖祈恩扶他靠过去,又怕他一个站不稳而牢牢盯住他,但后来不自觉走了神,看靠在墙上的那个人此刻脸上分毫不见厉害的神色,只觉单薄及困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