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公主自幼失恃,宦者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说句僭越的,简直是把她当亲女儿疼。
陛下向来最宠爱自家殿下,但唯独近来因为殿下闹着要嫁给摄政王而十分不满,长此以往,恐怕所有的宠爱都要耗尽了。
见殿下清醒过来,宦者比谁都欣慰,当即会意了一二萧稚音的意思,吃惊地看着有些哀戚的陈潇湘:“可怜的殿下……奴婢就说呢,殿下房内总挂着一张郎君的画像,奴婢瞧着跟王爷根本不像啊!”
说罢,他似乎觉得自己失言了,连忙闭上嘴,不肯说话了。
还怜悯而感慨地看了一眼南宫言,见他狠狠地瞪了一眼自己,连忙低下头,要多恭顺有多恭顺。
如果忽略他疯狂上扬的嘴角的话。
南宫言:“……”
他拳头硬了,但萧稚音在一旁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他连发作一个宦官都不敢。
萧稚音怜惜地看了一眼陈潇湘,安抚道:“潇湘,别哭了,别哭了,阿音带你去找你的慕郎,好不好?”
陈潇湘又哭又笑:“好、好,去找慕郎。”
萧稚音给宦者使了个眼色,宦者便极其上道地从她手里接过陈潇湘的胳膊,扶着慢吞吞往软轿上走。
刚转身,陈潇湘就开始无声大笑。
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