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哲浅浅一笑:“不,朕最相信的,还是你!朕听说,最近这些日子,你父王菰亲王与琥阳王多有联络。”他幽幽的声音回荡在空荡的大殿里,有着说不出的森冷。
“我父王跟琥阳王的关系一向都很好,多有联络又有什么奇怪?皇上应该相信,我菰安郡对皇上是忠心耿耿的!”翼安王淡淡回答。
“翼之此话当真?”承哲突的升高音调,墨玉般双瞳之中骤然掠过一阵凛锐寒芒。
翼安王眼中有怒火腾起,面色也顷刻阴冷:“皇上,臣自问对皇上已经是尽心尽力。这几个月来,我菰安郡一向对皇上有求必应,皇上要钱给钱,要人给人,当初皇上大婚,国库中的那一笔大窟窿,就是我菰安郡用全年的盐税抵上的。东南、东北主帅死于刺客之手,眼见军中大乱,也是微臣和父王分别亲自带兵镇压,方才保住三军安稳。不知皇上还要臣如何做,才肯相信臣的一片赤胆忠心。”
感到他勃发的怒意,承哲漫不经心地偏首相望,视线扫过翼安王的面容,突然地噙起一个讥讽笑容:“绿鬓,去请孟淑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