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交代!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妇人骇然地抬头。
“您……您怎么知道……”
竟然连扬州太守家里有几房妻妾都知道……
这便是京中贵人的能力吗?
那名叫符笙的幼童见状,替自己的母亲解释道:“郡主姐姐莫恼,我母亲说的都是实话。”
“我确实是符大人的儿子,我娘……是符府的人,但并非妾室,而是外室。”
“十年前,符大人进京述职,我娘……伺候着符大人,后来因为有了我,符大人便在京里置办了一处宅院,每年命人送些银子过来。”
“这十年,我娘独自拉扯我长大,颇为不易,但也谨记着外室的本分,等闲不向扬州递话,唯唯恐惹恼了扬州的主母,断了我娘的命。”
“这次去江南,是因为我那爹爹……写了信来,说让我们母子二人进扬州,以后搬入府中居住。”
“往后,我便是府里名正言顺的二少爷了。”
“不然,我们哪有这么大一笔银钱……来支付镖师的花费呢?”
言辞恳切,思维缜密,句句在点。
兰溪不由高看了这孩子一眼。
符家什么风水,能出一个这么聪明的儿子?
怪不得符太守冒着得罪发妻的风险,也要将这儿子接回扬州。
兰溪暂且信了这番话。
但是……
这母子二人的身份倒在其次。
如今有疑点的,是那群家仆和镖师,为何离奇死去?
想到这儿,兰溪声音发冷,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