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太自在还是真热,他垂下眼,睫毛看着跟夏天傍晚隐在火烧云后的金光似的,一闪一闪。
应与臣正在自己绑鞋带,搁一边站着,实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损了一句:“行骋,你能别那么做作吗?”
还帮着系鞋带了,平时那么虎,现在当温顺小猫了?
虽然应与臣按年级来说是行骋的学长,成绩好又会打球,理应该尊敬崇拜一下,但是校篮球队里,谁打得好谁就横。
行骋就是最横的那一个,对应与臣他从来没客气过,一个北京来的转学生,凭什么代替他天天在宁玺跟前晃?
一听这话,行骋就有点儿被踩着尾巴,从兜里掏了块独立包装的湿纸巾出来,他就剩这一块了。
宁玺打球打得一脸汗,得抹干净。
行骋没管他,把包装拆了,他又觉得自己手有点脏,右手捻着边角,把湿纸巾放在手背上,下面垫着包装,凑到宁玺眼前:“把汗擦了。”
宁玺一瞪眼,这小混蛋怎么长大了就开始直接命令他了。
宁玺没办法,只有接过来,又听到旁边队里的学弟也管行骋要,要不就是在喊:“有哥哥了不起啊!”
“怎么着,”行骋咧嘴一笑,“我有哥哥就是了不起。”
校队的人开始在场地收拾衣物,宁玺也迅速收好了自己的东西,后面跟着应与臣,两人一前一后地钻进了球场旁边的小卖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