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肯定有他自己的道理。
小李子暗自叹了口气。
许嬷嬷一手提着一盏灯,一手撑着油纸伞与虞绵绵并肩走在夜色中。
夜晚的温度比白日的更要寒冷,虞绵绵手提着一个药箱,身上穿了件云丝披风保暖,刺骨的寒冷还是偷溜进披风缝隙中,一股寒意吹在她白皙的脖颈上,脖颈处的冰凉让虞绵绵不禁柳眉蹙起,手拭起披风后边白绒毛的帽子戴上。
二人已走到一个萧条的院落,与其他灯火通明有灯盏的路相比这里黑漆漆的一片,只有许嬷嬷手上灯盏发出橙黄的光芒照亮路面,四周静得可怕。
或许是在寒冷的空气中作用下,丝毫感受不到一丝生的气息,地上满是枯黄的叶,被寒风吹起发出‘簌簌’的声音。
一道身影跟在二人身后,关注着她们的一举一动。
身后轻微的动作,让虞绵绵勾了勾唇,继续若无其事的走着。
院中的房屋好似已经很久没有翻新,旧地落掉了墙外的红漆,回廊边的栏杆上亦是灰尘仆仆。
虞绵绵收回放在栏杆上的手,五个指腹沾着灰尘,一股浓郁的霉味充斥进她鼻息中,虞绵绵心中不由地泛起了恶心,两弯柳眉紧蹙在一块。
众多的房间里一眼过去,尽是黑漆漆的一片,只有前方尽头的房间是亮着的,二人的脚步也在这间房门口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