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花子伸着帽子,贴在车门边晃来晃去,就像车门壁衬脱落,耷拉下一块。
“瞧,”药店老板说,“他患的是瘰疬!”
他虽然认识这可怜虫,但假装是头一回见到他,什么“角膜”“混浊角膜”“巩膜”“面容”等,嘀咕了一阵,然后以长辈的口气对他说:
“朋友,你患这病很长时间了吗?别经常进酒店去灌黄汤啦,还是节制饮食为好。”
接着他又劝他酒要喝好葡萄酒、好啤酒,肉要吃好肉。叫花子继续哼他的小调,看上去几乎是个白痴。最后,奥梅先生打开钱包。
“接着,这是一个苏,你找我两里亚[1]。别忘了我的劝告,这对你是会有好处的。”
伊韦尔直言不讳,说他怀疑奥梅先生的劝告是否有用。但药店老板说,用他自己配制的消炎药膏,他准能把叫花子的病医好。他把自己的地址告诉叫花子:
“奥梅先生,就住在菜市场旁边,到那里一问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