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由于审判形势对德威特不利,危及他的生命,我不得不介入,提出了德威特手指受伤的问题,尽管当时我并没有从德威特嘴里获得想要的信息。我要在这里指出,倘若我没有掌握德威特受伤的事实,就决不会允许你们起诉他。如果你们固执己见,非要起诉德威特,布鲁诺先生,我就不得不说出我所知道的一切。”
“无罪释放后,德威特的个人安危成了当务之急。”雷恩面色阴沉,声音也不安起来。“那晚之后,我多次试图说服自己,德威特的死不是我的错。显然我已经采取了所有的预防措施。我爽快地答应陪他去西恩格尔伍德的家,甚至还打算在那儿过夜。我无法预见自己会被愚弄到什么程度。我并不想为自己开脱,但我必须承认,我没想到伍德竟会在那个可怜的家伙被宣判无罪的当天晚上发起攻击。毕竟,由于我不知道伍德的新身份,也不知道他在哪里,我认为他需要用几周甚至几个月的时间来寻找杀死德威特的机会。但出乎意料的是,伍德是个彻头彻尾的机会主义者。德威特无罪释放当晚他就找到了机会,并牢牢抓住了它。伍德在这方面赢了我,做出了令我始料未及的事。当柯林斯靠近德威特的时候,我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因为我知道柯林斯不是伍德。然而,”雷恩明亮的眼睛里露出一丝自责,“在这桩案子上,我不能说我获得了真正的胜利。我不够敏锐,没有充分意识到凶手的潜在能力。恐怕我还是个业余的凶犯猎手。如果我有机会调查别的案子……”他叹了口气,继续说下去:“那天晚上我接受德威特邀请的另一个原因是,他答应第二天早上向我透露重要信息。当时我就怀疑——现在我敢肯定——他终于决定透露自己的真实背景,也就是斯托普斯在供词中告诉你们的那个故事。通过追查德威特的南美访客这条线索——我敢打赌,探长,你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人!——我了解到了这个故事。顺着这条线索,我找到了乌拉圭领事阿霍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