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家,李岳山就懒了。
晚上刘秀珠喊他早点去澡堂洗澡,喊了百八十遍人都只是口头应着,眉毛都不带挑一下,专心致志的在书桌前干自己的事。
刘秀珠在外头不小心碰倒了肥皂盒,李岳山立刻蹦起来,连鞋子都没穿就冲出去,急吼吼问:“怎么啦,怎么啦,摔哪里了?”
晚上,夫妻两还在叽叽喳喳。
刘秀珠怀疑胸里有结节,她摸着有硬块。
自家媳妇,李岳山认认真真的薅了两把,笃定说绝对没有,那是脂肪,没有纤维,根本不存在长结节什么的。
刘秀珠就问那硬块是什么,总得是个东西吧。
“是脂肪,乳腺被提起来的时候是会搓成硬块的,所以正确的触诊是按压而不是揉捏”李岳山笃定说:“人家那是经常发火,脾气大才生结节,我又不惹你,要真气出结节来了,肯定不是我,是咱儿子吧!”
另一间屋子的李敬修隐约听见好似有人喊他。
因为李岳山回来,老李家团圆了。
都知聚在一块不容易,李敬修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也在家陪伴了父母好些天。
大雪节气那一天,普通外科协会京都分会在本地一所大学的综合楼举行。
芽芽提前跟乌老打过招呼,这次分会年会乌老并不参加。
天气冷了,老人家都不爱动弹,加上冬天烧炭多,乌老又犯了支气管炎,不爱出门吹冷风。
综合楼礼堂不小,比芽芽在西省瞧见的可容纳三千个人的橡胶厂工人俱乐部只大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