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斯顿听了沃尔斯华绥先生这番平静的答话,并不像他预期的那样热烈,心中未免有些失望。沃尔斯华绥先生语气中对这两个年轻人能否情投意合似乎没有把握,魏斯顿先生对这种怀疑表示鄙夷,说,子女应该和谁结亲,再没有比做父母的更善于判断的了。至于他这方面,他要求女儿对他绝对顺从。他有些气愤地说,这么好的媳妇要是哪个小伙子不愿意要,那就随他的便,但愿这么说没有伤着谁。
沃尔斯华绥先生又说了很多赞美索菲娅的话来缓解魏斯顿的气恼,并说,卜利非先生对这门亲事一定会非常高兴的,这一点他毫不怀疑。但是他怎么说也不起作用,魏斯顿不说别的话,只重复说:“我不再多说什么了,但愿这么说没有伤着谁,我就是这话!”大家分手之前,这话他至少说了一百遍。
沃尔斯华绥对这位邻居的脾气非常熟悉,对他这种举动也不见怪。尽管他很不赞成某些做父母的在婚姻问题上对儿女施加压力,他自己也曾下定决心对外甥的选择不加干涉,但是他还是很愿意这门亲事能够结成,因为索菲娅在这一带的口碑很好,他自己对这位小姐卓越的品貌也极为钦佩。另外,我们也应该考虑到,索菲娅那丰厚的家产也会在他的考虑之内,虽然沃尔斯华绥先生清醒的头脑不会被这些财产冲昏,但是像他这样通达事理的人,也不至于把财产视如粪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