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件事,赵青安还心有余悸。
顾余川只在乎一件事,他盯着半开的房门,下一秒,果然有一只手扶在门把上。
他呼吸不自觉地放轻,听见脚步声近了。
“余川,好点了吗?”顾余白端了碗白粥过来。
顾余川等了一会儿,才哑着嗓子问他:“程念呢?”
“刚到家,一时半会儿应该来不了。”顾余白刚说完,手指就被才出锅的粥烫了一下,他缩回被烫到的手,装作若无其事地把粥碗放在旁边的柜子上。
顾余川靠着枕头,眼睑微微颤动。他脑袋还是有点晕,全身都使不上劲,他从枕头下摸出被捂得发热的手机,点开微信,对着程念的头像发呆。
几次编辑好的话又被一个字一个字删除。顾余川,你现在是以什么立场要求见她?他挣扎了几次,最终还是放下了手机。
已至年关,所有人都忙碌起来,收拾屋子办年货,顾余川一个大病初愈的人倒是安逸得多。他披了件外套,到楼下花园里吹吹风,正好碰上忙得焦头烂额的程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