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用赶场吗?”我问他。
“今天不用,有个哥们儿替了,专程来帮周洲搬家具的。”
“你刚学会,开车要小心。”我有些不放心。
“知道了。啰嗦!”
“阿敏,”我欲言又止。
“怎么了,有话就说嘛。”他拢起手在嘴边,点燃一支烟,和我并肩走着。
“章恺,就要结婚了,是吧?”我试探着问,他夹着烟的手指顿了一下,人也站住了,看着我,许久不说话,那神情,让我心酸。不该问他这样的问题的,这不是在掀他的伤疤吗?
半晌,他才从鼻腔里呼出一阵青烟:“你怎么知道的?”
“我看见他的婚纱照了,他......什么,时候......”
“元旦附近吧。扎堆儿结婚的时候。”阿敏知道我要问什么,没等我说完就答,无限落寞。
路上行人稀少,我们缓步前行,依旧是没有空架的出租车。迎面有辆黑色的奔驰车开了过去,却在离我们不远处“吱----”的一声刹车停下,声音刺耳。我和阿敏禁不住都回头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