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玄谦道:“来找你喝酒。”
刑沉温那颗提起的心又放下,赶紧把手上的菜炒完出锅,打开厨房边的一道暗门,躬身请周玄谦进去。门又无声关上,把呛人的烟火味儿一并关在了外面。
暗门后面是一间隐蔽的石室,里面摆放着简陋的桌与椅。刑沉温点燃两根蜡烛,微光幽幽,他取了一壶酒出来,给周玄谦满上。
周玄谦持杯闻了闻,皱着眉,十分嫌弃的样子:“又是药酒,我不要这个酒。”
刑沉温憨憨地笑了笑:“这是书呆子特地为您酿的,您身体不好,只能喝这个,别的就没有了。”
周玄谦把玩着杯盏,道:“同一种酒,喝了十二年,能不腻吗?”
他说的是实情,可刑沉温也无可奈何,还有些心酸,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他是看着周玄谦长大的几人之一,是下属,是挚友,更是周玄谦的左膀右臂,始终跟随在周玄谦左右。刑沉温道:“如今曹山县已经收复,一切如您所料,主上还有什么事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