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宴会男宾女眷分开,男宾坐上首,女眷列下首。
白鹿茗自打和北堂黎分开而坐后,除了简王妃在落座后朝她微一颔首,便再也向她无人问津。
不过无人问津对她而言是好事,她也乐得自在。
简王北堂云迟与晔王北堂黎相对而坐,简王右下首坐的便是白鹿茗提过的那个荒唐王爷——定王北堂卓音。
他们三人虽是叔侄,可从年纪上看,所差无几。
晔王北堂黎自不必说,十七岁时出征乃至二十二岁负伤归来,两次皆惹得京都万人空巷,只为一睹这位俊美王爷的风采。
不得不说,五年来的沙场历练在那张清俊面庞上雕琢出了另一番刚强坚毅的风味。
不像另外两位王爷,细皮嫩肉的,姿态风雅。
这两位王爷中,却又是定王容貌更胜,举止亦更加风流不羁。
真真是个妖孽。
白鹿茗对面的是简王妃,二十出头的模样,形态端庄,不负大家闺秀盛名。
席上,简王对北堂黎倒还算恭敬客气。
倒是那个荒唐定王,似乎对北堂黎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连连向他敬酒,咄咄逼人。
出门前,闻风曾向白鹿茗叮嘱过,王爷腿伤,切忌贪杯,让她照看一二。
白鹿茗心里暗暗一揪,看向北堂黎时,一阵疾风随着她的眼神扫到北堂黎食案上,扫倒了那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