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数十支飞竹正如飞蝗一般射到,侯绍也打起精神,蹿高纵矮,不是双手乱撮,便用飞脚让过竹尖,踢飞出去,将全副身法一一施展。未了再张口衔上一支,朝对面屋檐喷去,其激如箭,夺的一声,竟将檐口的瓦打碎了两块,飞竹也俱接完,才行收势止住。两小弟兄一个由檐间纵落,一个由门后出现,双双飞步跑来,恭恭敬敬纳头便拜,齐喊:“四叔不要见怪!小侄因想学四叔武功,太冒犯了!”侯绍问知大的名继,小的名承,大的相貌尤为英爽,对客也彬彬有礼,应对从容,便夸奖道:“照你两弟兄的聪明和家传本领,定能和老伯命名相符,继承先志了。”两小弟兄同声谦谢。公孙承也改了恭敬,不似初见时随口说笑了。
侯绍深幸故人有子,便拉两小同进厅中一看,内中陈列,俱是图史文具之类,才知两小文武兼习,俱由老人亲授,赞不绝口。落座之后,由里套间走出小童,献上茶点。
两小相陪用罢,重请侯绍正坐,跪拜行礼,坚请传授。侯绍一面拉起,说:“教是一定教,但有急事,当日必须赶回,半日工夫决难学会。”答应先教一些,改日再来传授,并告凶僧遭报伏诛之事及求见老人。两小先欲强留多住半日,及听父仇就戮,倏地面带悲愤,将足一顿,掩面辞出,如飞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