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扶住他坐下，雪莱与谷雨也赶了上来。这回小冷没有推开雪莱，他气力衰竭，呼吸越来越弱。
“他怎么样？”谷雨急问。
柏雪莱不说话，将外套脱下来盖住小冷，然后嘱咐小七：“你跟他说说话，别让他睡。”
小七便轻轻摩挲着小冷，他额头已像一团火，身体也烫起来。她也将外套脱了，包住小冷，一面轻声哄他讲话。
“你离了岛后，菲儿回来找你，你才真正确定是俞瞎子在搞鬼？”她问他。菲儿再次回头找小冷，小冷一定是早已察觉，但依然收留了她，不动声色地配合着她。
“她去新疆找到了我，又跟着我来白桥……我一指头也没碰过她，你相信我……”他说。
小七眼睛发胀，她摸着他短短的发楂儿，麻麻痒痒刺着她的手心：“所以这半年你一直在白桥？”
他的头在她手掌里安安生生地靠着：“我跟我爸会合后，天南地北跑了一圈，我走得越远就越是想你，但那时候局势不明，我不能离你太近……可是他们说你要结婚了。我当时就疯了，谁也拦不住我了，什么我也不管了。”他含含糊糊地、半昏迷半清醒地跟她说着话，“我发了两次病，最后他们要拿绳子捆住我。我爸没办法，说他来找你，让我等着。我……等不了，我还是来了，我干脆就在白桥住着，看你能怎么办……我挡不住你嫁给他，我就看着你嫁给他，我让你看着我，看着我看着你嫁给不是我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