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怜惜地望着她，她比一月前瘦了许多，清丽的脸上疲倦而苍白。
一个月辛苦的奔走，几乎把华莹累垮了，她的头痛病日益加重，并没像她说的那样“过一阵就好起来”。
到后来，镇痛药已经不起作用。她仍然支持着给孩子们上课。这时已是冬季了，经过这一段时间的补课，学生们的基础明显地好起来，新课也讲得更加顺畅。
但华莹却再也支持不下去了，头痛逐渐加剧，已到了令她难以忍受的程度。这几天我天天放了学来陪她，看着她一阵阵蹙着眉，双手抱头可怜的样子，我心里难受极了。
我们不得不考虑该回城去看一看医生了，我心里暗暗想她或许不仅仅是普通的头痛。
临行的前一天，我们做好了行前的准备，华莹把工作仔细地向同事作了交待，又给孩子们上了最后一次课，一遍遍地嘱咐他们一定要坚持上学。
中午，学生们都放学走了，整个学校空空荡荡的。华莹忍着头痛，久久地站在围墙前，望着脚下的拒马河，望着对岸我的学校。她依依不舍地解下了酸枣梢上那一小面“旗帜”。
“要是我不在这里了，你就该回城了吧？”她轻声问我。
“……”我此时不知该怎样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