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思忖着,耳畔忽然响起殷九策的声音:“是裴弼。”
一提起裴弼,他便想起方才看到的她手掌上的伤痕,那是用驭天剑割的,驭天剑的主人是裴弼所杀,便等于是裴弼伤害了她。
他绝不会放过裴弼。
虞稚再次意识到自己正被很多人监视,她如果不表现得和殷九策很恩爱,必会被人怀疑动机。
她忽然明白了殷九策的良苦用心,拉起他的手腕往回走,示意坐下,把玄机锁塞给他:“会开了吗?”
“会了。”殷九策认真地扣动机关,飞快打开了玄机锁,望着她一副求表扬的模样。
其实第一次他就记住了,只是为了逗她罢了。
“聪明,聪明。”虞稚敷衍地夸赞了两句,把原先画的图纸搁在一旁,重新画起第二副。
殷九策斜倚在栏杆上,被太阳晒得昏昏欲睡,目光仍似有所无的注视着虞稚。
忽然,他的狭眸微凛,又眯了眯:“这是画得什么?”
虞稚回答:“发冠。”
“男式?”
“嗯。”
殷九策忽然来劲儿了,继续打破砂锅问到底:“给谁做的?”
又是给金满堂拿去卖钱吗?
“你啊。”虞稚疑惑地抬眸,似乎并不觉得这是一个值得问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