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了我,再娶她,不就好了么?反正我喝药也是喝怕了,也害得你二十三了还跟条光棍似的,怪对不住你俩的。”
“休妻在平常人家也是件大事,何况你还是王妃,到时你会成为全京城的笑柄,不说你父亲脸上无光,我也实在不忍如此对你。你不用太过忧心,胡不宜年纪还小,从小养在我身边,眼里只有我也属正常。回头我们带她出去多见识见识,她自然也就知道,我不是这世间最好的男子了。”
桂无苔噗地笑了:“也好。不过,我做外边做了那么多年捕快,也算有一点见识了,在我心里,他一直是最好的。我是说白溪山。”
“你一个捕快,见的不是贼就是杀人犯,能有什么好的?”
宣六遥嘴上说得痛快,腿上被踢了一脚,好在隔着被子,也不算太疼。
低闷的笑声滚过,帐内突然安静。
俩人尴尬地各自翻了个身,在中间隔出一条城墙宽的河来。
宣六遥突然想问桂无苔一句:你心里的坟平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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