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蒋文英心里也正心疼着,流那么多血得吃多少东西才补回来啊,把湿毛巾浇出去后就拎起那件淌血的的确良,心疼了半天血后想到了正事。
“敬修,这血阿姨拿草木灰给你洗干净。”
能洗干净,估计也够呛。
出门时,蒋文英又扭头,看到自家闺女舒服得都眯眼了,实在忍不住唠了一句,“你那样擦不掉灰。”
不是陈年血迹都不会太难洗,牙膏,白醋,草木灰都上手了,总算洗掉了一大半的印记,湿漉漉的挂在院子里。
小红子拿来聂超勇一条衣服,她一走,芽芽哼着浓厚的鼻音,“干嘛打架,他抢你鱼了?”
“没有。”李敬修拍了拍芽芽的手臂,眼神有点逃避的朝向外头的天,“我回家了。”
起身迈腿,毫不拖泥带水的走了。
到家时,李敬修察觉到家里的异常气氛,刘秀珠正在数钱,那一沓钱非常厚。
“爸,妈,哪里来的钱。”
“你爸成分改了。”刘秀珠平静的说:“五百块,上头给的补偿。”
李敬修不足四岁的时候下放,现在孩子都上初中,她们夫妻两也老了不少,此时此刻刘秀珠五味杂陈。
李岳山一直盯着冒热气的茶杯,往后他就不是低人一等的臭老九了,无限感慨的:“这些年,苦了你们母子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