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段时期,我一直怀着杀人的心情,把我大部分有用的时间都用来计划下次看到他们时怎样向他们进攻,尤其是提防着他们像上回那样,分作两股前来。我完全没有考虑到,即使我把他们一股杀光了(比方说,杀掉十个或十二个),到了第二天,或第二个星期,或第二个月,我还得杀掉他们另一股,这样一股一股地杀下去,我自己最后也要变成一个同这些吃人土族一样残暴也许是更残暴的杀人凶手。
我现在每天都在疑虑和焦急中过日子,预料自己总有一天会落到这些残忍无情的东西手里!就是偶然大着胆子到外面去,也是极端小心翼翼地东瞧西望。我现在体会到,幸亏我老早养好了一群驯羊,因为我无论如何都不能开枪!尤其是在他们常来的一带,生怕惊动了那些野人。我充分认识到,即使我能暂时把他们吓跑,他们不出明天也要卷土重来,说不定还会带来两三百只独木船。那时候,结果就可想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