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她又适当地转折了一下,以期符合他说话的方式,“每个人的审美观都是不一样的,欣赏的重点也不一样,我也不能确定她在男人心中就一定是什么形象,好的,还是不好的。”
显然,她不清楚究竟该怎么表达才能不让他生气,或者不让他误会,而防止后者出现才是当下最重要的事情。同时,她心里还有些不服气,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时时处处都得考虑他的感受,而不是完全按着自己的想法来。为此,她特别生自己的气,觉得自己真是太没有出息了,轻易地就在内心深处最不能示人的一处空间里做了对方的俘虏,而且还是那么的心甘情愿和无怨无悔,尽管对方也许并没有清楚地意识到这一点,或者默默地认可和接受了这一点。她失去了自己一贯的矜持和骄傲,或许永远都找不回了,到最后难免会搞得一败涂地。人若不犯贱,不发昏,怎么会死心塌地地爱上另一个人?只要贱得心甘情愿和无怨无悔,那么倒也值了,怕就怕从一开始就不是那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