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号陀螺
见他拿出高脚杯,我说:不好意思,不会喝酒。他又拿出了雪茄,我说:不好意思,也不会,有茶没有?他就自己点了一支,眯起一双倦眼,把真皮沙发拍得山响。来,坐近一点,坐近一点嘛!这时手机响了,我赶紧借机跑出了他的办公室。
孟洁喘着粗气,很着急地说:问题大了,你快来啊,我先过去等你!
半个小时后,我和孟洁成功碰面。风把阳光吹得透亮,树影婆娑,天又高又蓝。孟洁穿了一袭比天还蓝的蓝色卫衣,宽袍大袖,黑发湿漉漉地披在肩上,没有背包;面色苍白,看上去愈加消瘦,如一身衣服套在竹竿上,被风吹着走。我忙挽住她的手。她的手又凉又滑,似一尾未解冻的鱼。
孩子呢?
她像没听见,自顾自问:你以前有没有跟踪过人?
我正要问啥情况,一辆旧三轮迎面驶出,满载纸片,冲我们而来,我忙松开她的手。车就从我们中间穿过去了,摇摇晃晃的,颇为惊险地卷起一阵灰蒙蒙的尘土。我用手扇了扇眼前的灰尘,遮住嘴问她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