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顾之湄道,“且韦锡一死,韦娉之必然方寸大乱,咱们正巧也可借此施展。我这就去禀告皇上。”
夜色浓浓如墨,呜咽的风一改往日的绵软温和,呼啸的穿过周禁宫的每一座殿宇,敲着窗纱簌簌而响。韦娉之神色沉重立在紧紧合住的窗前,薄而长的唇愈发抿成了一条线,有打更的宫人穿过永巷,留下更鼓悠长的颤音。
随着余音未了,一阵有节律的摩擦声伴随在其中,是敲击在更鼓边缘所致,当然,这也时有发生。韦娉之睫毛一颤,微微转眸。且行颔首,打开殿门走了出去。
角门的花坛中生着一棵极为高大的桂花树,密密丛丛的金桂在九月时节散发着清甜的气味。且行俯下身子拾取新落的桂花,已有侍卫警觉地高呵:“干什么的?!”
且行忙起身赔笑道:“昭妃娘娘想吃些桂花糕,正见殿外的桂花开得好,侍卫大哥通融一下,咱们家娘娘虽然禁足,但也有着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