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快看!”庞大古埃突然喊道,“那就是尚未解冻的。”
庞大古埃边说边用手大把大把地将那冻结住的语言抓住,扔在甲板上。那冻结的语言似小糖球似的,五光十色,煞是好看。有红的、绿的、蓝的、黑的、金黄的等。用手去摸,见到热气,便像雪似的开始融化。我们的确是听得见它们的声音,只是听不明白,不是我们所听得懂的语言。其中有一个较大的,被约翰修士捧在手心里焐着。突然间,啪的一声响,如同栗子在火上爆裂似的,吓了大家一大跳。
“这是当时打仗时的一声大炮轰鸣声。”约翰修士说道。
巴汝奇此时便请求庞大古埃也让他拿几个“糖球”,庞大古埃便对他说,把“话”给他,就好比是在干求爱者干的事 [5] 。
“那您就卖几个给我吧。”巴汝奇向他哀求道。
“卖‘话’是律师干的勾当,”庞大古埃回答道,“我宁可把‘沉默’卖给你,‘沉默’价格高,如同从前德谟斯台纳用喉咙疼卖钱时一样 [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