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耀宗坐着不动。钱串子上去推搡他:“买了没?”钱耀宗慢吞吞在身上摸了半晌,拿出个皱巴巴的油纸包来。
钱串子接过来,道:“几根?”
钱耀宗没好气道:“你不是要八根吗?”钱串子扑过去拉着床上的被褥,往脸上摩挲:“看人家这床铺!绫罗绸缎,又轻又软,真舒服!”
钱耀宗急道:“轻点!小心把孩子弄醒了!”
钱串子撇嘴道:“一个丫头片子,瞧你宝贝的!”又问道:“那个大瓶子,当了多少钱?给我!”伸手问钱耀宗讨要。
钱耀宗闷声闷气道:“丢了。”
钱串子惊讶道:“丢了?你可别骗老娘!那么大个瓶子,能丢哪里去?——你又拿去喝酒赌博了?”
钱耀宗不耐烦道:“我说了不当!不当!即使没丢也不能当掉……”
钱串子不甘心,道:“你没问问二丫?”
钱耀宗道:“问了,她说没看到!”原来那个瓶子是钱耀宗带来的,二丫过后也替公蛎保了密,没说被他打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