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小睁开眼,努力克制:“没有。”
这些年,她最怕的,就是跟当年的熟人提起他。
明明,他们都在一起了,最后,却彼此失散。
洛明朗,是你说卿有所依,生死不负。
为什么你却就此杳无音信了呢?
第二天休息,柯小坐车去市郊边的一处院子。
院子近乡,相邻的几户人家,升着炊烟,宁静安详。
没人在,柯小站在院子里打望,远看一些,是茫茫的绿色,新种下的麦子正窜头,长得很高。天色还浅,青白色的天空里飞过一群燕子,柯小望着那些扑翅而去的影子,心里也渐渐远了。
门打开,里面蹒跚的身影单薄:“回来了啊。”
柯小回头,应了一声。
“给你带了些药来,下个周末去医院检查,你别忘了。”
她放下包,扶着人。
经络凸起,皮下见骨。
柯小建议着:“要不我另外找套房子,咱娘俩儿一起住好不好?”
没答应。
她叹气:“妈,你别犟,不然她铁定会怪我的。”
女人抬眼看她,眼白混浊,双眼失神,问:“谁会怪你啊?”
这下,换成柯小没接话了。
一直到离开前,柯小忙前忙后,换洗被子,晾晒衣服,做好后面两天的早中晚餐,给女人剪指甲。事无巨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