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晓得该怎么做。”霜儿慌张地下跪,“奴婢对长公主和陛下绝无二心,长公主大可放心。”
“先退下吧。”
我拥着锦衾,不明白六哥为何留宿在我这里,而且与我同榻而眠,难道真是担心我的病情?
蓦然想起一事,我代替六哥航海避兵,分离前夕,六哥也在我寝殿待了一夜,直至翌日凌晨才离去。这事还是雪儿在海上告诉我的,当时我没放心上,此时想来,却觉得惊心。
再想起六哥曾用异样火热的目光看我,曾以手指抚触我的身,我惊悚地一颤。
六哥对我不再是纯粹的兄妹情?
不,不会的,六哥与我从小就是这样的,拥抱、肌肤相触是常有的事,同榻而眠也并非没有过,只是我长大了,又经历了一些男女之事,便觉得六哥的行止不一样了,其实六哥还是像以前那样疼我、宠我,当我是妹妹,是我自己胡思乱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