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诊断,一边啧啧称奇,“稀奇,真是稀奇,他这是,中了蛊啊。”
“中蛊?”殷燃忙追问,“什么蛊?”
她饲过蛊,知道但凡蛊虫,多半是极阴极秽之物,一旦沾染,痛不欲生,只能任由蛊虫作乱,一点一点将自己的生命力蚕食殆尽。
“我亦是不知啊。”任梦长摇了摇头,“这世上蛊虫千万,作用毒性各有不同,纵是大梦阁,在蛊虫一问上也是一知半解。”
“如此,他岂不是无救了?”
“那也并未见得,当初你中了易命蛊都可以活命,一切还只要看机缘吧。”
机缘天定啊……殷燃心中笼罩着一层愁绪,当初她得以重生全赖大漠的巫医,可是当初的老巫医预感到自己的死期,为寻找传人已经消失在茫茫大漠之中,如今大漠为万俟百里迟统一,其野心勃勃,对大聖江河虎视眈眈,他们皆陷入战事不得脱身。大漠里的黄沙朗月,马兰遍地,雪山巍峨,如今却是遥不可及。